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凌晨一点多,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样,苏简安惊醒过来,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圈,毫无预兆的想起陆薄言。
“等我忙完了,带你出国去玩。”他许过这样的承诺。
“苏先生,是谁给苏氏投资让苏氏起死回生的呢?”媒体追问。
言下之意,苏洪远根本不算是一位长辈。
“……”
……
陆薄言迈步走开,漫不经心的说:“偶然看到你的采访。”
忙掀开被子起床,跑下楼去等陆薄言。
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
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她的人生也正走向黑暗,万劫不复的黑暗……
她冷冷的看着陆薄言,似乎并不为他刚才的话所动,只淡淡的说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不再爱你了呢?”
又有人大呼再也不相信爱情了,但更多的是嘲讽和辱骂苏简安的声音。
“它有美好,也有苦难和遗憾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,我们幸福太多了。有些艰难,甚至算不上艰难。”
她像每一个普通的、面对喜欢的人时,难以自控的年轻女孩。